多輪政策密集出臺,讓我國PPP項目落地速度加快。
5月24日,中國葛洲壩集團有限公司(簡稱:“葛洲壩集團”)公布了其最新中標的PPP項目,稱已與貴陽綜合保稅區簽訂《貴陽綜合保稅區建設項目PPP合作框架協議》,該項目總投資額將達到130億元。
“這將是國家力推PPP模式落地項目中,葛洲壩最大一筆業務。占比超過半數的葛洲壩建筑主業,也從以往的BOT項目模式向PPP項目模式延伸。”一位建筑行業分析師向記者坦言,新模式下葛洲壩的身份切換,在考驗其企業資金實力的同時,也考驗著項目運作的能力。
對此,葛洲壩集團董事長聶凱在當日簽約儀式上也表示,到目前為止,葛洲壩集團已涵蓋集建筑、投資、房地產、水泥、民爆、高端裝備制造、環保和金融等八大業務板塊,集團將把貴陽綜保區建設項目打造成國內PPP項目運作的典范項目。
發力PPP模式
公開資料顯示,貴陽市綜合保稅區位于貴陽市白云區都拉鄉,規劃面積為3.01平方公里,該項目計劃向“一年有進度、兩年出形象、三年大發展”和“兩年初見成效,三年整體亮相”的目標逐步推進。
根據上述協議,葛洲壩集團將與貴陽綜保區以PPP模式建設貴陽綜保區部分基礎設施項目,合作內容包括房建、市政基礎及土地一級開發等3類18個項目,預計投資總額達130億元。
對于PPP模式業界普遍的解釋為“政府與社會資本之間,為了合作建設城市基礎設施項目,或為提供某種公共物品和服務以特許權協議為基礎,彼此之間形成一種伙伴式的合作關系,并通過簽署合同來明確雙方的權利和義務”。通俗來說,PPP模式即針對特定的項目,政府和社會資本之間共同合資開發項目,承擔項目開發的風險與收益。
“PPP模式可以降低政府投資的壓力,同時也讓以往只是以‘乙方’身份的社會投資主體變為‘甲方’,投資收益率會更高。”上述分析師向記者解釋稱,PPP模式代表著國家和地方政府的諸多大型項目的投融資模式的改變。在當前地方債高企的背景下,這種模式可緩解國家繼續推動各項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等建設,履行政府職能的壓力。
值得注意的是,從去年5月18日發改委正式對外推出80個基礎設施項目后,包括財政部、國務院也先后出臺各項針對PPP模式落地的指導意見。
今年5月13日,發改委還聯合國[微博]家開發銀行,對外公布了《推進開發性金融支持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》的文件。其中,明確“將積極引入市場主體采用多種金融工具,國開行還將給予PPP項目一定差異化的信貸政策(包括優先需求、貸款利率和期限優惠等)”。
“也就是說,各個部門均在為PPP項目的落地提供綠色通道。”上述分析人士坦言,只是目前在實際落地層面,真正簽約率還不夠高。
事實上, 葛洲壩集團的PPP模式戰略也只是在今年才正式對外宣布。直至今年5月13日,為統籌PPP項目管理,集團才對外公示“決定成立中國葛洲壩集團股份有限公司PPP項目管理領導小組”,而其職能就是將集團上下摸索的PPP項目模式形成一個整體以便團體協作。
而除貴陽項目外,葛洲壩集團的下屬子公司也已涉足PPP模式的探索,近期,集團旗下的勘測設計公司還與廣東四會市簽訂了PPP項目戰略合作協議。
率先試水的“正反面”
“從最初的BT模式到此后的BOT模式,葛洲壩集團在建筑行業的地位已日漸成熟,其發展PPP模式過渡會比較自然。”上述分析師指出。不過,在完成身份切換后,公司的商業模式改變中如何適應和理順所有環節,葛洲壩集團被指還需要進行一定的摸索。
更為重要的是,這類項目的建設和投資回報周期通常都很長,且單比投資額都很高。PPP模式下,企業一旦參與投資,就對前期的資金要求比較高。
不僅如此,現階段建筑施工主業在葛洲壩的營收占比中仍然高達約75%,加之其國內外的訂單量不斷加大、每年增速保持在20%左右,工程施工的毛利率也已有下滑趨勢,各項壓力不容小覷。
也正是在這種局面下,從去年第一批PPP項目面世至今,實際參與的企業并不多。上述分析師坦言,“資金要求和對項目的運作能力都是一道門檻。”
對此,葛洲壩集團證券部人士則表示,公司壓力倒并不大。“雖然各個項目資金壓力比較大,但公司的盈利指標仍保持穩定增長,且公司正在加大對應收賬款的回籠管理。”
據其2014年年報顯示,報告期內公司營業收入716.05億元,同比增加20.3%,歸屬凈利潤22.87億元,同比增加44.3%。
“公司的負債率一直維持在75%左右,對比其他央企80%左右的負債率,葛洲壩還有一定的空間。”前述分析師指出。此外,作為新興的PPP模式,在國家政策的鼓勵下,公司有望獲得銀行方面的額外支持。
事實上,葛洲壩集團的轉型定位是做一個資本控股的國際工程公司。在主業之外,集團已先后進入到新能源、環保和金融等領域。特別是在公司已成立的投融資板塊業務也逐步落地。此外,葛洲壩集團還再次設立海外融資平臺,并在上海成立融資租賃公司,以期吸納海外低成本資金來孵化新興產業。“融資渠道比以前多了一些。”前述分析師坦言。
面對剛剛起步的PPP模式,雖然有諸多政策“護航”,資金的壓力相對較小,然而更大的難點在于這一模式進入到實踐操作領域,仍有諸多的不可預測的細節需要進一步摸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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